「信口胡说?不见得吧?」
林靖寒打了个手势,士兵押着头发散乱的段玉走了出来。
他被剥了甲胄,全无昔日神采。
林靖寒视线略过他,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,勾唇道:
「前几日弟兄们喝酒,段副将不小心说漏了嘴,抖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。」
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画了押的口供:
「这是段兄亲口所言,本想斩立决,但是涉及监军……属下想,还是要监军看过才好。」
陈清遇的脸「刷——」一下白了。
不等我们开口,陈清遇利剑出鞘,猛地刺向段玉。
鲜血四溅,我们没想到他如此利落,一个个睁大了眼睛。
他一边擦着剑身上的血一面冷笑:
「林将军的部下,自然是林将军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,不必问我,这次本监军帮你,下不为例。」
我轻笑一声:
「陈监军好快的手,不知道的还以为要隐瞒什么呢!」
陈清遇目光落在段玉的口供上,咽了咽口水:
「段玉此人奸诈狡猾,其父就是北狄人,其言不可信,留着终将是祸害,不如尽早为民除害。」
话虽如此,但是那着急灭口的劲儿太过明显,将士们的目光都沾上了点怀疑。
我拿过口供,趁机询问:
「那么,林将军可还要问斩?」
陈清遇不甘心的看了看口供:
「本监军觉得其中尚有误会,念及林将军肩上重担,本监军为百姓考虑,可网开一面。」
我冷笑一声把口供收回袖子:「那就多谢监军。」
陈清遇眯了眯眼:
「不过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
「本监军命令林将军半月内击退北狄,延期不成,立刻问斩!」
立刻有将士激动起来:
「监军此言何意!我朝与北狄僵持多年都未曾将其铲除,半月内怎么可能!」
「没错!监军为何如此不明事理!」
「林家军满打满算只有十万,对方可是百万大军!半月内绝无可能!请监军三思!」
……
听着众将士怨声连天,陈清遇举起符节: